1、“总统包厢每只6800元,服务员采用跪式服务,一晚消费经常超万元……如此奢侈的消费竟然生意奇好。”日前,杭州日报接到读者来电,他们表示这种消费方式不值得提倡。近日,记者来到这家名为“钻石年代”的娱乐场所,看了个究竟。
2、下午四时,离晚上8时开业还早着呢,但记者打电话给“钻石年代”的预订服务电话,却发现开价6800元的总统包厢已仅剩一只了,接线员说,“你现在不订,再迟一点肯定就订不到了。”
3、晚上9时30分,记者来到涌金广场四楼的“钻石年代”,这是杭城一家刚开业不久的大型娱乐场所,经营面积上万平方米,大大小小包厢有117个。还未走进娱乐大厅,一位带着笑容的服务小姐迎上前来:“先生预订包厢了吗?”“没有,参观一下”记者说。
4、于是服务员热情地陪着记者到各个档次的卡拉OK包厢参观。从营业时间上看,此时已达到客流高峰,一路走去,只只包厢传出音乐声。经过一只半开着的总统包厢时,里面早已是歌舞升平,喧闹一片。一位从记者身边走过的消费者,望着此景自言自语地说道,“真没有想到,如此高价的包厢也能天天爆满。”
5、据介绍,“钻石年代”最高档次的包厢是“总统包厢”,共有三只,每只包厢的价格是6800元。其次是五个“至尊包厢”,每只价格在3880元—4880元。最低的包厢收费也要680元。服务员说,这里目前是杭城收费最高的娱乐场所了。
6、“总统包厢”贵在哪里?钻石年代的一位负责人说,这里的硬件好,如包厢豪华气派,内设商务区、表演台,以及高档电子音响、白色钢琴、投影电视、先进电脑等,现场的服务员一律采用跪式服务,供应各种洋酒、水果、小吃等,消费者可随意自点。消费者如果达不到规定的消费金额,可点酒存放,下次再来享用。
7、但据一位服务生介绍,越是高消费的豪华包厢,消费往往“超标”,如总统包厢,经常消费超万元,这还不包括付给陪唱陪酒的公关小姐的小费。据了解,一般付给公关小姐的小费是四百至五百元,最低也要三百元,而到总统包厢的小姐少至三四个,多至七八个,最多的可达到十多个,这样算起来小费就要二千元左右,甚至五千元以上。
8、细探起来,来包厢消费的顾客以唱歌为主,哪些人唱得起这样的“高价歌”呢?一位了解内情的管理员告诉记者,来这里消费的主要有三种人,一种是“生意客”。为创造生意人之间的良好氛围,请客的生意人往往不惜重金,其目的是为了谈成生意。另一种是习惯于高消费的有钱人,就是休闲娱乐也要找最高档的,一掷千金不皱一下眉头。第三是为拉关系而请客。办事要找“能人”,而眼下,对一些有能力搞定的“能人”来说,对一顿宴请可能已不在话下,饭后的娱乐消费才能尽兴,所以一些拉关系者投其所好,“慷慨解囊”以图日后的回报。
新闻链接:娱乐场奢靡无度 杭州“总统包厢”夜夜爆满 人民网2003-09-04 11:14:22
近日看到一则报道,说是杭城新近开出一家大型娱乐场所,“总统包厢”每只6800元,服务员一律采用跪式服务,如此奢侈的消费竟然生意奇好。大大小小100多个包厢,天天爆满,夜夜笙歌,一晚消费经常超过万元。所谓“一夜潇洒挥万金”,这大概就是了。
如此奢侈的娱乐场所竟门庭若市,这种现象的存在值得深思。首先,这是一种畸形的消费。钱的膨胀,往往导致物欲的畸形,而心灵的变态,常常又生出虚荣的怪胎。在发达国家,人们对于这种一味追求奢华的高消费,也每每嗤之以鼻,不屑一哂,认为是一种不文明的行为。记得美国作家艾伦·德宁说过这样一句话:“高消费———一种不快活的追求。”我们提倡文明的、正常的、积极的消费,那有助于提高我们的生活质量;而那些挥金如土者,把“奢是致祸之兆,俭为家业之福”当作耳边风,忘却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,这种畸形的消费,只会使我们奢靡、颓废!
据说,高档消费者中,有的是生意客,为了谈生意而不惜重金;有的是有钱人,在平常休闲娱乐中一掷千金不皱一下眉头;有的是请客者,为了拉关系而“慷慨解囊”。毫无疑问,对有钱人的个人业余生活,他人本无权过问,但名人有言:你若贫穷,何不以德立世;你若富有,何不以善示人。那些发了财、致了富的人别忘了,社会上的困难群体正在为一日三餐而奔波忙碌,有多少特困地区的孩子渴望着走进校园的大门……
更可悲的是,在“总统包厢”中,服务员竟一律“跪式服务”。不难想象,那是怎样的一种场面。记得前几年,个别地方的一些饭店曾闹腾过一阵“跪式服务”,最后在人们一致的喊打声中草草收场。没想到,这种以损害个人人格来换取所谓的市场的服务方式,如今竟死灰复燃。不管那些服务员愿意与否,这种“跪式服务”无疑是对人格的一种践踏,是对一个人尊严的一种污辱。或许在一些人看来,这样的“生存”方式,就是体面和辉煌的。这其中,有一条别忘了:对他人的尊重,就是对自己的尊重。反之亦然。
附带加上一句,不知这些高消费者有无党员干部混杂其中。如果身为党的领导干部利用公款消费,或者接受某些人对自己的这一类邀请,纸醉金迷、挥霍无度,那就丧失了作为一名党员的资格。果真如此,不妨常常掂一掂头上的那顶乌纱。(文/许春华)(来源:浙江日报)